苦。
——冷溶月…柳韵锦…
他的脑海中第一次同时出现这两个女子的名字,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妹的名字。
——他到底喜欢谁?
分不出,分不清,更道不明。
以他的年龄,又怎能搞得清这种事情呢?
这,困扰着多少英雄豪杰一生的问题,却又是任谁都逃不掉的问题…
当下,他只知道,若冷溶月有危险,他会拼命去救;若柳韵锦有危险,他亦会舍命去护。
找不到冷溶月,他会着急;弄丢了柳韵锦,他亦会万念俱灰。
人生,有时就是这般的奇怪,越是想不明白的问题,却偏偏能够占据着全部,让人无病呻吟着,让人半死不活着,更让人心力交瘁着…
好在,郑和与王妃的交谈,好似很融洽。
王景弘的只言片语间,也透露着老渔翁对大明朝的向往与崇敬。
如今,已是王妃夫君,苏门答刺国国王的他,甚至表达出了要亲自出使大明朝的意愿。
在这样的意愿下,笑声只会越来越欢快,越来越大声。
这,也意味着殇沫昨夜惊扰,占据王妃王居的行为,并没有影响到任何,更影响不到两国的邦交。
这,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宽慰的事情…
….
门窗再次推开之时,已是又一日的朝阳。
窗外的景色,自然也不再是昨日的景象。
殇沫遮了遮似火的朝阳,默念着可能起得有些晚了的猜测。
远望起远方层层云雾在山体间流动。
这雾很浓,也很低,低到遮不住朝阳,挡不住眸光。
或许,那如花神居所的王妃屋宇,应是还有些特殊的地理位置与奥妙。
至少,昨日没有感觉到焦热,远处也并没有压得让人窒息的雾气。
....
用过早膳,拜别了暮云烟,他与柳韵锦再一次携手漫步。
两人的神情,却没有漫步中本该有的悠闲,好似带着各自的心事与难以开口的隐愫。
“殇沫,方才用膳时,听王大人说,我们眼前的这些雾气并不是真正的雾气,而是有毒的瘴气,我们是